白酒既是中国的文化名片,又是有着广阔市场前景的国粹产业,在中国有着几千年的传承,是中国文化、中国文明的传承者、弘扬者。
自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来,我们国家对白酒产业发展、技术升级一直高度重视,尤其是改革开放40多年,白酒产业始终保持高速、稳健发展态势,目前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拥有6000亿产值,经济效益丰厚、社会效益显著、规模庞大的优质产业。
从目前来看,白酒不仅是中国第一酒种,而且也是世界第一烈性酒品类,诞生了世界第一烈性酒品牌茅台。五粮液在世界烈性酒阵营中也是排名前列,另有泸州老窖、汾酒、洋河、剑南春、古井、今世缘等多个在国内市场已经显示出强大影响力和竞争力的品牌。
当前,中华民族正迎来伟大复兴。从某种程度上看,民族的复兴即是产业的复兴,文化的复兴,民族品牌的复兴。从站起来到富起来,再到强起来,当中国日益走到世界舞台中央,必然需要一批能够在世界上叫得响、立得住的民族产业品牌来代言中国文化,讲好中国故事,树立中国形象。
从长远来看,最能代表中国民族品牌的可能不是IT,不是汽车,不是其他高科技产业,而是中国自古有之的白酒、茶、瓷器、中餐、中医、丝绸等民族特有产业品类。因为IT、汽车、高科技产业,属于世界科技前沿,某一国家即便暂时一段时期领先了,也很有可能技术变革升级后又被其它国家超越。而中国白酒、茶、瓷器、中餐、中医、丝绸等产业,则带有鲜明的民族特性和文化符号。民族的,就是世界的。它们生于中国,长于中国,未来也一定会诞生出可以代表中国走向世界的民族品类、世界品牌。
中国酒文化溯源
说中国白酒文化博大精深,绝非虚言。中国白酒是中国酒文化的传承者,它继承和弘扬了中国酒的古老历史和文化内涵。中国酒的历史,源远流长,与5000年中国历史一脉相承,相互见证。中国历史是中国酒文化的母体历史,中国酒文化是中国历史的一面镜子,包含中国文化的起源,中国人的审美和气质。
关于中国酒的起源,有很多说法。其中最著名的是仪狄造酒和杜康造酒。
仪狄造酒、杜康造酒,中国酒文化中最早的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。
与古希腊神话中关于酒神狄俄倪索斯的传说不同,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认为酒是由人创造的。造酒者一说为仪狄,另一说为杜康。
仪狄造酒的故事出自西汉刘向所著《战国策•魏策》:昔者,帝女令仪狄作酒而美,进之禹,禹饮而甘之,曰: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,遂疏远仪狄。杜康造酒的故事则出自《说文解字•巾部》:“古者少康初作箕、帚、秫酒。少康,杜康也。
根据古代典籍相关记载推算,仪狄、杜康生活的年代大概在4000年前,夏朝建立早期。仪狄造酒、杜康造酒,沿袭了“东方昆仑神话”浪漫主义的叙事方式,但是并没有神话仪狄和杜康,而是通过酒将其和炎帝、黄帝、尧、舜、禹等华夏人文始祖与中国夏商周的历史衔接起来,让中国的酒文化从诞生之初就融入了“人的精神、人的生活情趣”,代表了东方文化中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统一与均衡。
古代盛酒器、饮酒器,中国酒文化中最早的审美。
仪狄造酒、杜康造酒记载于古代典籍中。近现代以来,随着考古工作的推进,考古人员在仰韶文化遗址,大汶口文化遗址的考古发掘中,发现了大量远古时期的盛酒器和饮酒器。这是中国古代酒文化的实物考证,这些器具以陶为主,其历史可以追述到旧石器时代。通过这些器物可以还原远古时期先民的生活场景。陶也被视为中国审美的源头。酒与陶的结合,表明在6到7千年以前,华夏先民们在平淡无奇的狩猎和耕种生活中有了美好的生活体验,孕育了艺术思维。而这个过程与酒有关,有酒的参与。这也许是中国人把酒称之为美酒的原因。
说文解字中的酒:田、由、曲、酉的随想。
中国的文字汉字,是一种象形与会意,就是通过字形和笔画,可以大致理解文字的意义。中华文明起源于农耕,代表耕地的“田”是最早的汉字之一。“田”字表示阡陌纵横,也代表土地的划分与私有,规则与边界。而当洪水来袭,或者战乱等原因,田地的边界被打破是什么情况呢?
表达这种情况的字就是“由”,“田”字出头,代表发生了变化。“田”与“由”是一对关系字。而田地里生长的粮谷如果霉烂变质,或成为酒曲。所以,如果想象力再丰富一些,就可以发现其实“田”和“曲”之间也蕴含着丰富的内在关联。那“酉”呢,酉可以代表酒器,给“曲”上面加一横,如同加个盖子。这就是酒器。而酒就是“酉+水”,说明酒是装在坛子里的液体,是田地里生产的粮食发生某种变化,酿造而来。这就是中国酒,基于农耕文明下的造字随想。
中国酒的道心:礼
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。祀为祭祀,戎为战争。自商周以来,无论祭祀,还是战争,都有酒的参与。
在周朝时,祀与戎是最高形式的国家活动。“国家有礼制利器,社交有礼仪礼节,个人有礼貌礼道。这就是人人向往的礼仪之邦。酒是礼仪之邦表达礼乐的载体。在王权时代,礼乐规范着宗法社会的正常运转,约束着人们的日常行为。礼乐具有强制力,这就是法。周朝的法器为“尊”,而“尊”原本为盛酒的容器。
周朝把酿酒、管酒、用酒都纳入礼乐的范畴,并专门设置了官酒的官员——大酋,制定了与礼乐制度相匹配的酒礼。大酋是朝廷的礼官,掌管酒的生产,分管饮酒的礼仪与秩序。《说文》:礼有大酋,掌酒官也。周朝还颁布了中国最早的禁酒令《酒诰》。《酒诰》规定:饮酒是礼,王公诸侯不准非礼饮酒,只有祭祀时方能饮酒,并由大酋负责监督祭祀时王公诸侯饮酒频次及饮酒量。酒的容器为尊,尊字从“酋”从“寸”,有大酋掌控饮酒尺度的意思。
每当有祀与戎类似的活动,王公诸侯们先按官职、爵位的高低落座,每个人前面都摆有觥或爵之类饮酒的容器。然后大酋按照礼仪制度先把酒盛在“尊”里,并用带有长把的勺,按照宾客职位高低把酒从“尊”里盛出分到“爵”里。这样,每个人喝多少酒,基本上是依礼而行。久而久之,用来盛酒的“尊”就成了国家的法器,喝酒“爵”就成了象征身份的爵位。由此可见,在中国礼乐制度形成的过程中,酒发挥着巨大作用,并成为礼的度量。因此说,中国的酒文化自古以来就在某种程度拥有敬畏、严谨、规范的礼的基因。
祀与戎,国之大事,必有酒。酿酒、饮酒也是国之大事,需依礼而行。春秋前期,礼乐一体。虽然春秋后期,礼崩乐坏,但是礼的种子已经种在了中国人的血液里。围绕礼的复兴,孔子缘结老子,二人促膝长谈,对饮江湖。老子大道无形,孔子大醉三天不醒,醒来后说出了那句警世恒言:唯酒无量不及乱。
又一百年后,道家另一位先哲庄子在其著作《庄子•达生》中写到:“夫醉者之坠车,虽疾不死,骨节与人同,而犯害与人异,其神全也。乘也不知也,醉也不知也,死生惊惧不入乎胸中。是故逆物而不慑。彼得权御酒,而犹若是,而况得全于天乎!圣人藏于天,故莫之能伤也”。这就是著名的“醉者神全”,东方酒神精神。酒,天地神明之物,人饮酒致醉而“其神全也”。
孔子:唯酒无量不及乱;庄子:醉者神全。面对周礼的崩塌,社会的变革,道家选择了遁世,顺其自然,儒家则积极救世,克己复礼。无论遁世,还是出世,都是对周礼的伟大救赎。这就是中国人的道,而道在酒中。儒家认为要对酒保持敬畏与慎独,道家认为酒与礼一样,也要顺其自然。儒道相融,也就成就了中国酒的道心:道心惟微。
道心惟微,既是中国酒的内容,也是形式。反映到今天的白酒产业、白酒市场、白酒营销中,就是各种与酒有关的主体活动,以及活动中所呈现的规范感、庄重感和仪式感。这就是中国人的酒道。
中国酒的气质:雅
酒是礼的呈现,礼崩了,对于酒的约束当然也会被打破,新的力量会乘机而入。从春秋到战国,酒就开启了她的世俗化之路,从庙堂之高走向江湖之远,融入普通人的生活。秦汉时期,礼转化为“内用黄老,外用儒术”,已不需要时时刻刻的提及,但却无处不在,因为礼在酒中,喝酒已经成为一种礼,一种社会价值观的表达。
礼是内容,是价值观;酒是工具,是路径。那么形式是什么呢,是为了喝酒而喝酒吗?
当然不是,形式是乐。周朝时,礼乐一体,服务于王权的需要。无论祭祀,还是出征,乐与礼相伴。最初的乐是有统一标准的,随着礼的崩溃,乐的形式也多了起来,可以敲锣打鼓,也可以击缶而歌。
孔子一生都在为恢复周礼而奔波,周礼虽未复兴成功,却在奔波之余成功的编撰了中国古代第一本《诗歌》总集——《诗经》。《诗经》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孔子心目中的“礼”。它以《风》、《雅》、《颂》描绘了中国文学生命最初的起点和形式:句法多样,语气自然,音乐感、节奏感极强,在一唱三叹中,把中国早期的“乐”,中国早期文学的优雅气质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。不仅是孔子编撰的《诗经》,老子的《道德经》,庄子的文章,以及诸子百家的作品均呈现出了这样的优雅气质。
那么,作为中国礼乐文化的载体,并被孔子和庄子分别“点赞”、“评论”,并赋于“道”的内涵的中国酒所呈现的,当然也是这种优雅的气质。因为有孔子、老子、庄子的加持,又是礼乐的传承,自古以来,酒就被中国历代文人所钟情,并写进了他们的作品中,成为中国诗词歌赋、书法绘画中最经典的篇章。
曹操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”;陶渊明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;竹林七贤与酒为伴;王羲之的《兰亭集序》;李白的“将进酒”;苏轼的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”;李清照的“常记溪亭日暮,沉醉不知归路”……
这些优美的篇章,在几千年的时光流转中,铸就了中国文学的最高殿堂,塑造了中国人的优雅气质和最高的审美。
雅,正是中国酒的气质,中国文化的气质,中国人的气质。
中国酒的道场:淮河
雅,从隹(zhuī)牙声,之合乎规范,高尚,温文尔雅,美好,艳丽。隹,古代指短尾巴的鸟。隹鸟喜欢在一条河边栖息,这条河叫淮河。淮,从水,从隹。在对中国酒的气质——雅的研究中,很容易把目光聚焦于发源于河南省桐柏山,流经河南、安徽、江苏三省的淮河。
淮河,古代四渎之一。《尔雅•释水》:“江、河、淮、济为四渎。淮河介于黄河与长江之间,并与秦岭构成了中国南北分界线,流域面积主要包括河南东部、安徽北部、江苏北部、山东南部所构成的广阔的平原地带。这里土地肥沃,自古以来农耕文明发达,也一直是中国酒最重要的溯源地之一。
但是,更为重要的是,在先秦两汉中华民族性格锤炼塑造的关键时期,这片土地真可谓是群星璀璨。春秋、战国时期,这里诞生了老子(河南鹿邑),庄子(安徽蒙城),孔子(山东曲阜),孟子(山东邹城),墨子(山东滕州)。秦汉时期,这里诞生了刘邦(江苏丰县),项羽(江苏宿迁),曹操(安徽亳州),神医华陀(安徽亳州)……
可以毫不客气地说,是淮河岸边撑起来中国哲学文化的半壁江山。而这些诞生在淮河岸边的伟大思想家、政治家、军事家、文学家、医学家们几乎都留下了关于酒的经典论述。如果说黄河锤炼了中华民族的坚挺脊梁,淮河则塑造了中国人的文化灵魂。这灵魂中有着三分的诗意浪漫,七分的雄浑厚重。
正是得益于圣贤文化,今天的淮河两岸可谓名酒胜出,洋河、古井、今世缘、双沟、汤沟、宋河、口子窖、兰陵、孔府家等共同构成了中国圣贤名酒带。与川黔名酒的浓郁,秦晋名酒的净爽相比,淮河名酒带的风格恰恰是优雅。1998年,白酒权威专家沈怡方先生就曾撰文指出,在中国浓香型白酒阵营可以划分为两大流派,其中川派浓香的典型风格是浓郁,而淮河流域浓香的典型风格是淡雅。
雅是淮河名酒的典型风格和精神风貌,这得益于淮河流域独特的地理和气候特色。自古以来,这里就是中国雅文化的发源地,这里的人是雅的,文化是雅的,这里出产的美酒当然也是雅的,代表着中国白酒色、香、味、格的均衡与美感。
不仅浓香型白酒如此,在淮河岸边生产的酱香型白酒也具有雅的典型特色。自2001年,作为淮河名酒带典型代表的今世缘澳门最正规的游戏平台官网 在沈怡方先生的潜心指导下,开始酱香型白酒酿造工艺架构的创新和优化,进行酱香型白酒的研发。2019年,正式推出“国缘V9”,国缘V9经酿酒专家和权威部门鉴评认为,她“色如黄钻,清雅飘逸,细腻柔滑,舒适自然”,具有奇楠香的典型特征,比传统酱香更具清雅,因此命名为“清雅酱香”。
中国酒的颜色:天地澄明
国缘V9,色如黄钻。黄钻是一种比喻,比喻国缘V9的色泽达到了酱香型白酒中的高级色:酒体微黄,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。中国酒是中国文化的一面镜子,镜子中的颜色别具一格。
不同发展时期,中国酒的颜色不同。远古时期,天地初开,文明不兴,所酿的酒也是一片“混沌”,叫做“汤液醪醴”。到了商周时期,随着用酒曲复式发酵技术的诞生,黄酒开始登上历史舞台,并在随后3000年的时间里一直占据着中国酒的主流。
黄酒的黄色并非是今天色彩学上所说的严格意义上黄色,而是中国大地的颜色,是黄与红交融,水与火的交织,是“天玄而地黄”中的黄。同样,由于受到过滤技术的限制,古代的黄酒也并非像今天这样清澈透明,而是略显浑浊,所以才有“浊酒”之说。
进入宋元时期,伴随着蒸馏技术的出现,高度的烧酒(即蒸馏酒)出场了。在此后的数百年间,一直是黄酒、烧酒并行,当时黄酒属于上层社会的首选,而烧酒满足的基层老百姓的饮酒嗜好,这种态势一直持续到清朝末年。
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,中央政府开始高度重视蒸馏酒的生产。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社会各个方面都急缺酒精,如果不从烧酒中所含的丰富的微量元素考虑,高度的烧酒确实能够在某些方面替代酒精的功能。另一方面,70年前,烧酒生产不像今天这样规范,可以用薯类酿造,在节约小麦、大米等精粮的同时,还能满足人们群众的饮酒需求。
当时,国家出台了很多办法,提高蒸馏酒生产技术,这其中就包括国家名酒评比和酿酒技术试点。不仅如此,国家还统一规定了烧酒的名字,即白酒。在此之前,烧酒的名字很多,宋代叫“浑酒”,元代叫烧酒、烧刀子、白干、烧春等。
同样,如同黄酒的颜色并非真正色彩学上的黄色,而是大地的颜色一样,白酒的白也不是色彩学上的白色,而是天地之间从日出到日落的透明色。山高水阔,天地澄明,中国人对酒的命名,充满了中国文化中的写意色彩。同时,也表现了中国人对酒的态度,对天地的敬畏,对天人合一意境的向往。
天人合一,是起源于农耕文明的中华民族的文化信仰。酒可以醉人,醉了之后会产生各种神秘莫测的意象,而不饮酒则无法产生这种意象,这就是“醉者才能神全”。古人认为,“醉者神全”是天人合一的一种表现,而酒充当了天人之“合”的通道和枢纽。
远古时期,人确实可以通过酒感受天地神明的存在,并在意念上实现与天地神明的对话。所以在古代的祭祀活动中,酒在某种程度上承担着原始宗教的职能:神职人员(即巫师)筑台做法的时候会以酒为道具,以酒敬天,祈求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,天下承平。这是中国礼的源头,更是中国文化和信仰的源头,也是中国酒自诞生之日起所拥有的宏大意境,所承担的使命和责任。这样的宏大意境,使命担当,一脉相传,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中国几千年。
当人类进入21世纪,中华民族经过70多年的伟大征程,已经站立在世界舞台的正中央。这时候的中国白酒更需要一种宏大叙事的能力,讲好“中华文明•中国故事•中国信仰”。这就是中国白酒产业对这个时代、对中华民族可以做的最大的贡献。这个贡献具有更为持久的意义,甚至是超出了当下所谓税收、利润、股指和世界排名的意义。
同样,这对所有白酒企业来说,都是重大的时代机缘:无论你身为国酒、省酒、市酒、县酒,还是想成为国际化的白酒,其实最具价值和紧迫性的工作,恰恰是在你所在的市场,讲好中国白酒的文化故事和精神信仰,并以此构建消费者对于酒的美好心智。
上善若水,上善也若酒。这是中国白酒产业的数千年以来在中国土地上所修炼的缘,所养成的善:道心惟微,讲善惜缘;酿美酒,结善缘,得善果,让这个世界更美好。